48.织锦美人

吴姬①月下织吴绫②，度龙梭③，轧轧④声。金环摇曳露风情，频弄杼⑤，那会停。

几番制就雪罗轻，堆花样，色鲜明。最爱回文挑锦字，端不让，蕙娘⑥名。

【注释】

①吴姬，吴地美女，借指织锦女子。

②吴绫，古代丝织物。唐代是越州（由吴州改名而来，今绍兴）贡品，清代为吴江名产。

③龙梭：《晋书•陶侃传》：“侃少时渔于雷泽，网得一织梭，以挂于壁。有顷雷雨，自化为龙而去。”后因以“龙梭”为织梭的美称。

④轧（yà），此处为象声词，织布机开动时发出的声响。

⑤杼，机杼，泛指织布工具。

⑥蕙娘，美女名。

▲曹述林　书

【鉴赏】

“织锦美人”，是通过写其聪明能干来表现的。上阕写劳动情景：月下织锦，足见其勤劳。“轧轧声”很好地再现了劳动的场景。“金环摇曳”似乎令人透过声音窥到其美貌。下阕先写劳动成果：她制就的绫罗那样洁白如雪，又是那样的轻柔。与她原来织的放到一起，堆成花样，色彩鲜明。如果说前面是写其“手巧”的话，那么收尾就是写其“心灵”了：她并不亚于自小聪颖过人、会织锦字的苏惠。

全词有声有色。言美人之美，不着一字，而尽得风流也。